一首超越永恆的歌--再談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

本文譯自紐約時報刊載於1994年10月13日的一篇文章
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
A Simple Song That Lives Beyond Time(By Eric Weisbard)
The New York Times (November 13, 1994) Section 2; Page 36

1994在Kurt Cobain自殺後，MTV台在四月底開始播放Kurt所錄製的"Unplugged"演唱會，
特別的是在這場演唱會最後所唱的這首"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
是唯一一首未曾收錄在Nirvana專輯中的一首歌，這首老藍調歌謠Kurt沙啞歌聲演唱更顯的淒涼。

事實上，這是一首民謠，較為人熟知的歌名是"In the Pines"，最早應該是出現在1870年，
而這首歌也成為這位西雅圖Grunge傳奇歌手Kurt曲目的最後一章。
這首歌曾被多位歌手收錄過，包括民謠傳奇Leadbelly， Joan Baez 與 Pete Seeger，
鄉村樂先鋒Bill Monroe 與 Chet Atkins，搖滾歌手Sir Douglas Quintet 與 Duane Eddy，
還有包含流行樂 Connie Francis與 爵士薩克斯風 Clifford Jordan。

在1970年的一篇對這首歌研究的論文裡，Judith McCulloh找到了這首歌的160個版本，
不禁讓人想到，為何這首歌經過了這麼多的年代會被如此的傳唱，
真正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首歌有特別的故事或音樂形式，而是因為他那極度灰暗的情感，
傷感的記憶總是比甜美的情感，更能長久的流傳下去。

這首歌最早應該是源自於南Appalachians，1917年Cecil Sharp in Kentucky所紀錄的
應該是最早被印出來包含四線與旋律的譜，而在1925年開始出現"In the Pines"與"The Longest Train"
則是最早的留聲機錄音版本。

鄉村歌手Dolly Parton在1978年的專輯
"Heartsongs"中收錄了這首歌，在發表時她提到:
"有些歌在我的家族裡傳唱了好幾個世代，有些我不記得，沒聽過或不會唱，
但大概有3，4首歌總是會被大家唱到的，而'In the Pines'就是其中一首，
因為這首歌容易彈容易唱，容易合聲，也很有情感，對於一般人來說是很完美的一首"

Kurt Cobain又是如何找到"In the Pines"這首歌?
在Nirvana成名之前Kurt與Mark Lanegan(西雅圖搖滾樂團Screaming Trees的團長)
因為喜歡Leadbelly的音樂而建立相當好的友誼。
Lanegan手上有Leadbelly 1944年的"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
78轉錄音版本，Lanegan說他爸爸在他小時後給了他這張唱片，他爸是個學校教師，
他在學校的閣樓裡所發現了這張老唱片，後來Lanegan與Cobain共同錄製了一張Leadbelly歌曲的EP，
但最後只有"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這首被收錄到1990年Lanegan的"The Winding Sheet，"專輯內，
在這個錄音版本，主唱是Lanegan，吉他由Cobain所彈奏。

雖然在Lanegan的"The Winding Sheet，"與Nirvana的"Unplugged"專輯內Leadbelly都是掛名
"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這首歌的作者，但實際上Leadbelly也是第二手的改寫而已，
依照Alan Lomax的考究Leadbelly學習這首歌一部份是來自於1917年Sharp版本，另一部份則是
來自於1925留聲機的錄音。

James Leisy在他1966的一本書 "The Folk Song Abecedary."寫到
"這首來自南方鄉村獨特的藍調歌曲，就如同folk-song裡無止境的恐懼盒子一樣，
你挖的愈深，你會找到越多"。

這首歌的各個版本基本元素是類似的，在內容上會有部分的變化，
例如"found in the driver's wheel"可能是wife 或husband或 parent ，
"body has never been found."可能是Men， women或迷惑的青年，
消失在黯淡的竹林裡，隱喻的是性，孤獨和死亡。

在Mr. Monroe的版本裡這首歌裡的不安可怕是來自於強烈寂寞的聲音，
利用小提琴與歌調合聲營造出引起冷風吹起的感覺，
歌詞裡關於斷頭的描述，與謎一樣的火車讓人覺得害怕，
還有歌詞裡一段無盡的航行的描述，
"我問船長，現在是哪一天什麼時候了，他說我已經把錶丟掉了"
都讓人感到強烈寂寞孤獨的感受。

在其他版本裡就比較清楚的做內容聚焦，如同小說家Ms. McCrumb所寫的:
"有一個女人做了這社會所無法接受的事，她被抓到了，她的丈夫
要求她說:不要騙我，跟我說，你昨晚在哪裡過夜"
在Kossoy Sisters的版本裡寫到:
"小女孩，小女孩，你昨晚在哪裡過夜，怎麼沒讓你媽媽知道"。
儘管各個版本的"In the Pines"，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對男性發問，
而女性都是被問的對象:
"Where did you get that dress， and those shoes that are so fine?"
所有的答案都是:
"from a man in the mines， who sleeps in the pines."

在Mr. Jordan的爵士版本裡於1965年在Atlantic錄製由
歌手Sandra Douglass演譯Leadbelly的"Black Girl."裡更是清楚的寫到
"在松林裡的女人，他的先生死在火車下，除了賣淫，她已別無選擇，
她唱著"你讓我哭泣，你讓我悲嘆，你讓我離開了家"
似乎是對他的悲慘命運，似乎是對他已化鬼魂的先生所訴說"

1994年The Hole(Cobain的遺孀Courtney Love所組的樂團)9月在紐約的演唱，
最後的安可曲演唱的是"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
唱著"don't lie to me"就如同Kurt的演唱一樣
在這個廣場裡Kurt的歌聲彷彿凍結在這裡而成為永恆
也在歷史上為這首歌留下了一個Nirvana版本

以下收集了1870年以來,的三個版本
Lizzie Abner, 1917
Black girl, black girl, don't lie to me
where did you stay last night?
I stayed in the pines where the sun never shines
And shivered when the cold wind blows.

* From "English Folksongs From the Southern Appalachians" by Cecil Sharp
(1932)
---------------------------------
Bill Monroe, 1952

The Longest train I ever saw
Went down that Georgia line
The engine passed at 6 o'clock
The cab passed by at 9.
In the pines, in the pines, where the sun never shines
And we shiver when the cold wind blows.

I asked my captain for the time of day
He said he throwed his watch away
A long steel rail and a short crosstie
I'm on my way back home.

Little girl, little girl, what have I done
That makes you treat me so?
You caused me to weep, you caused me to moan
You caused me to leave my home.
----------------------------------
Nirvana, 1993

My girl, my girl, don't lie to me
Tell me, where did you sleep last night?
In the pines, in the pines, where the sun don't ever shine
I would shiver the whole night through.

Her husband was a hard-working man
Just about a mile from here
His head was found in the driver's wheel
But his body never was found.

My girl, my girl, where will you go?
I'm going where the cold wind blows
In the pines, in the pines, where the sun don't ever shine
I would shiver the whole night through.

任何時間，都要在一起--最好的時光

生命中有許多吉光片羽，無從名之，難以歸類，也不能構成什麼重要意義，
但它們就是在我心中縈繞不去。
-----侯孝賢


昨天晚上用一點時間看完了"最好的時光"第一段"戀愛夢"
看完後，好像讓自己又談了一次戀愛

喜歡這電影，一方面這個故事的時代背景是自己很喜歡的純真年代
恰如其份的音樂與配樂，像英文老歌Rain and Tears和Smoke gets in your eyes
文夏的戀歌，星星知我心，影像與音樂，完全的帶你走入那個逝去的時代
還有就是故事中投射太多自己生命中相似的記憶

從張震當兵休假回到撞球室要找秀美，卻發現秀美已經離開
開始由高雄一路找到嘉義再找到虎尾，沿路看著地標，一站又一站
當在撞球室終於看到秀美，也快到了收假的時間
即使心裡有多開心，震還是一付很酷的樣子
秀美心裡的開心
一方面要繼續工作，卻又不時的與張震兩眼對望
可以感受到他們彼此間那份重逢的喜悅

終於等到秀美下班
兩個人在麵攤上吃麵
沒有對白，只是一個固定鏡頭

最後到了要離開的時候
秀美陪震到車站等車，已經錯過了最後一班車
站在雨中 兩個人的手終於握在一起

也許你也有過為了見喜歡的人一面，由南到北
也許你還記得第一次握著自己喜歡的人的手那份感覺
也許你還記得初戀的感覺
這部電影 都值得你把記憶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