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室總是開著明亮的電燈
還有一堆的儀器
以往走過 還會好奇的看著 躺在床上
插滿各式管子的病患
今天 床上躺著的 是我老爸
看著儀器上的數據 跳呀跳著
不時發出 警示聲
老爸已經打了鎮定劑 暫時得到休息
偶爾看他睜開眼開始掙扎 用力咬著嘴裡的呼吸管
我們只能在旁摸著他的頭 不斷說話 安撫著他的情緒
然後睡著
一整個夜 就這樣反反覆覆 反反覆覆
我和大弟 兩個人輪流到病房短暫休息睡覺
一天 兩天 我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好好睡個覺
過了一天 一夜 不再需要靠打鎮定劑 讓老爸睡著
偶爾他想說話 卻無法表達
我們只能用張白紙 寫上許多隻字片語
讓他用手指 表達可能他想說的話
原來灌食就是這樣
把牛奶倒進一條 由鼻子直通到胃的塑膠管
心跳似乎越來越慢 最怕心衰竭的狀況發生
開刀前在治療室的三個日夜
像是完全沒有止境的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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